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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月下一朵情花

月盈芸窗,滿室梨花香。我忽然想起了這首《采桑子》。恨君不似江樓月,恨君卻似江樓月。君若如月,南北東西,天涯海角,都可以相望;君若如月,銀鉤墨雲,又可換得多少團圓的唯美夢境。“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月,總是會圓的。人呢?緣盡,就會永不相逢。談不到辜負。誰能說得清是落花負了流水,還是流水負了落紅?燈火闌珊處的回眸,有幾人能夠遇到那轉角裏的脈脈癡情?大多數回眸的人,都看到的是華燈盡處皆空空。
人生難得一知己。可是,我們往往不會懂得人生的沉重。紅塵中,我在起起伏伏中渡過了大好時光,安靜下來的夜裏,我的心是多麼渴望有一個小小的港灣,能夠給予我最大限度的理解和包容。我不完美,我有著不可克服的缺陷,但我也有自己的孤傲,也有自己的篤定。我渴望,但不會乞求;我孑然,但不需要同情。
小時候,每到秋天我都會難過。因為那風的蕭瑟,總是會讓我覺得自己是一株無可依靠的飄萍。我必須給自己一個堅硬的外殼,才不至於讓內心的柔軟受到凡俗的欺淩。我望著天,那雲朵的眼淚似乎都落在了江南;我望著落葉,那紛飛的金黃,可是僅僅為了與玉露的重逢?
長大以後,我知道了秋落離人心上,就是愁。繁華的夏天過後,就剩下一塘枯萎的蓮蓬。蓮子是苦的,所以蓮花的香是冷的。楓葉雖然紅得熾烈,可它永遠沒有真正的果實。我曾經問我的外婆,為什麼我會生在秋天?外婆說,因為秋天的月亮最圓最美,會帶給你一種與眾不同。我信了。於是總是對著月亮許願,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糖果,和不會離散的親朋。
可外婆走了。外公走了。還有那只灰色的大貓也走了。月亮也變了,變得不再溫暖,變得冷冷清清。
後來,我變得孤寂。對一切都不在意。只是偶爾在月圓的晚上,還會感到心無可依的疼。直到我遇見你,直到你伴著月色,融進我的心靈。雖然猝不及防,但我相信,一切遇見都是因緣註定。我願成為一朵落花,落在你的掌心,漸漸枯萎,帶著你的體溫和你溫柔的注視,灰飛此生。
月,總是有圓有缺。人,也都是匆匆過客。我們不可能再一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但我們會執著於一份深厚的感情。如同落花,總是追隨著流水,而流水,卻總是成為落花的香塚。恨君不似江樓月,恨君卻似江樓月。那個詞人會恨,我卻不會。因為我無暇去恨,我的心總是浸在一片相思中。
君若如月,我願你天天圓滿;君若如月,我願夜夜與君同。我合十禪坐,祈盼你心在花海,汲盡芬芳,剔盡紅燭夢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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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雪霏霏的夜

香煙的明滅中,悄悄地拉開窗簾,外面的樹白了,樓臺也白了,漫天雪花夢遊的般的飄落下來,
一片大地白茫茫。
下雪的夜,有時楊海成是很令人傷感的。“夜如何其?夜未央。” 揉揉睡眼惺忪的夜,好似依稀看見大雪夜裏那個久戰歸鄉的征夫,“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曾經在家“你耕地來,我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寒窯雖破能避風雨……”唉!一場戰爭究竟有多麼的殘酷?它拆散了多少恩愛鴛鴦?成就了那些王侯將相!“將軍白髮征夫淚!一將成名萬骨枯!”
下雪的夜,有時是詩情畫意的。夜深沉,雪如席,燈昏黃,人不寐,時鐘嘀嗒,殘茶無味,窗臺瘦小梅。“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挽留下來,在茅舍裏與朋友把酒問盞的同時再深情的望一眼門外婷婷而降的雪花,邀其翩然入座,刹那間,不知不覺的晶瑩了心,亮了眸,你忽而成了牆角的一枝梅或者天山上的cbbc 牛熊證一朵蓮,因為一片雪花還你一身的詩!
下雪的夜,有時是多情的,亦是浪漫的。雪花紛紛的夜裏,攜女友到一家臨街且有落地大玻璃窗的餐館,聽著光亮的《童話》“我會變成童話裏 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再溫情的為伊點上啤酒和炸雞,或是要一個沸騰的火鍋,邊吃邊聊,這場景簡直就是纖塵不染的童話世界!
人是感情動物,往往好觸景生情,一旦發乎情可否止乎於禮? 《詩經》首篇“關雎”,寫一位青年男子因思慕一位女子昇華在線而睡不著覺,孔子的學生子複作傳曰“發乎情止乎禮義”,也就是孔子主張的”樂而不淫”。那麼今夜我對雪遐思,輾轉反側,寤寐思服乃屬於發乎情,但我思想腳步沒有逾矩。
今夜的雪是一個精靈,是一個天使,演繹著美麗而又神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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