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影交識的水韻

從霧凇島出來,車在冰封雪裹的天地裏行駛了六個多小時。沐浴著隆冬裏的暖陽,愜意休息了半晌,恢復了一下體力,到達長白jacker薯片山的北坡。這裏有個小鎮二道,在鎮的不遠的地方,有個地名是紅豐村。一條乳頭河緩緩地由村頭流淌過,河水終年不封凍。在零下二十度的寒冷晴天,每到清晨,晨曦輝映的地平線上,流動的河水泛起霧氣,霧裏透過樹掛的晶瑩剔透,雲霧繚繞的河面上變幻莫測。水中殘枝枯木,襯托著霧氣和陽光,冷冷的蔚藍與暖暖的陽紅層疊交錯。在一片雪的天地裏,這是,是霧與色的返樸歸真之和絃。日出時分大氣蒸騰,樹和水若有若無,就好像置身於魔界中。

關外的雪,厚實,白淨。近處河水流動的輪廓被凝固住成的張詠妍宿影,遠處山崗上的樹晃,那是黑白水墨的調。這就是今天我們要去的目的地,敦化–雪鄉。旅遊大巴停在雪鄉門口,馬拉扒犁,雪地摩托,還有一條條哈士奇拖著雪橇成了運載行李和代步工具。早就聽說,這裏的雪景很美。厚墩墩的白雪如厚厚棉被壓在低矮木屋上,家家門口大紅燈籠高高掛,在白茫茫的雪襯托下奪目耀眼。雪鄉百來戶人家,散落在小山坡上。冰棱點綴著屋簷,房外的小院用木柵欄圍了起來,呈現出的景象簡直像是安徒生描述的童話的世界。山上盡是被齊膝蓋深的雪覆蓋的林海,樹木,偶而看到一棵蒼老的大樹下有個樹洞,那是傳說裏熊瞎子的窩?裏面空間足足容納下五個不大不小的孩童。忍不住好奇地想去看看洞內的究竟,一不小心ipad滑落下來,讓我半天沒了心情。

瘋了一天,晚上,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林海雪原裏的獵戶人家。撲面而來的是大山溝裏野雞野兔的野趣,牆壁上掛著動物毛皮,各色的農作物和內在潛能山貨琳琅滿目。那一刹那,眼前又晃動起了《林海雪原》裏的夾皮溝,晃動起許大馬棒和座山雕的身影,還有影響了我們一代人溫情脈脈的小白茹。沒一會兒,深深倦意朝我襲來。眯了眯屋裏炕頭下爐膛裏竄出的火苗,貪婪地擇了個離炕頭近點地方躺下,想美美地睡上一宿。靠近爐膛的炕頭剛剛睡下去真是暖和,不一會兒身體上像被刺戳般的熱,蓋被折疊成雙層墊在下面也無濟於事。

索性我起身靠在窗旁,望著窗外大山裏寧靜的夜。皓月當空,天地間寂靜的讓人胸口發慌。我想起了遠在千裏之外的母親,我想起了兒時讀過的《悲愁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遠托異國兮烏孫王。穹廬為室兮氈為牆,願為黃鵠兮歸故鄉”。想起了丫頭,想起了嘮叨掛念著我的老公。這一夜,我失眠了。從敦化–雪鄉出來,下一站是長白山。去年秋天,第一次走進長白山,十月裏灰濛濛的的天,山裏開始飄起零星的雪花。直瀉而下的瀑布,五彩斑斕的聚龍溫泉,碧波蕩漾的綠淵潭,茂密森林天然氧吧。遠古的樹木,清幽的小溪。洪荒原野,奇峰、怪石,長白山美得讓人心軟。

 


カテゴリー: 未分類 | 投稿者donalder 13:30 | コメントをどう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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